想要的东西你未必会喜欢,有些道路并不适合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番话我心里很不服气:「不适合我?没有试过,怎
么就知道不适合我呢?况且我总不能就这样白白虚度一生,我就是想要趁着自己
还年轻,做出一些成就来!」
安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得几乎令人听不见,说道:「我也明白的,所以我直
到现在才和你说这些话。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或许我只是想发
发牢骚吧……」
安……
不过,话又说回来,格里弗斯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他和我的目标真的是相
同的吗?还是……
其实格里弗斯不仅剑法超群,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每天上午,琴声都会从飞
空艇的休息室内传出来。慷慨激昂却并不聒噪的钢琴声,听起来使人精神振奋,
让人一整天都充满活力。这几日来格里弗斯也仿佛没有先前那么傲慢了,笑的比
平时多了一些。
当格里弗斯演奏鲁特琴时,安总是忍不住和着琴声舞起来。月光下,她衣袂
飘飞,白衣如雪,仿佛女神下凡。伊莎贝拉也不甘示弱,她的舞姿轻盈而曼妙,
又如丝绸般柔美而流动。两个女子起舞时既像一对姐妹在相互配合,交互生辉,
又像两名对手在不服气的相互较技,针锋相对,她们都是那么美,那么媚,舞姿
又都是如此动人,真的让人无法判断哪个更好。
我们在同一条飞船上结伴而行,在一起吃,在一起笑,在一起闹,在一起喝
酒,尽情放浪形骸,狂欢,狂醉。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喧闹。
——也是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快乐。
——不过,这种快乐并不会持续很久,也许马上就会有痛苦来临吧?
我在内心深处,总是不经意间很没出息的这么想着……
到了晚上,飞空艇会降落到地面上。
在即将到达帝都的前一天晚上,我从酒醉中醒过来,头痛、口干、舌燥,很
难受……
天还未亮,我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也不想动一下。黑暗
中安静得很,大家应该都睡着了吧——真的都有睡吗?还是都像我一样在想着心
事?
我发现克萝伊睡在我身旁,她睡得很沉。我把头慢慢地转过去看着她,听着
她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啊,说真的,我很想亲她一口……
忽然,我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是格里弗斯和安在说话。
他们两个怎么还没睡……
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见格里弗斯负手昂然,安站在他后面。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格里弗斯,你是非要有一番功名事业不可吗?」安问格里弗斯,但语气已
经接近软语哀求,这还是我首次见她表现得那么软弱。
格里弗斯很冷酷的断然道:「鹰为什么要翱翔天空,那是它的天性使然。你
比谁都清楚,我不会像那些平庸之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