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遂成潜行都的补给基地,发挥极大的效用。
符赤合掌道:“啊,瞧我这记性。忘了同郁姑娘说,家中大人来时,为免招待不周,郁姑娘精明能干,若能就近照拂,我也才能放心。妹妹意下如何?”郁小娥强笑道:“夫人有命,自……自当遵从。”
自来到朱雀大宅,郁小娥便以盟主亲信自居,俨然是宅里的大总管,安排了胡彦之、翠明端等人的居处仍嫌不过瘾,更改摆设、插手厨灶、采买记帐……软磨硬泡地都玩转了一遍,又把主意动到潜行都的头上。
,便要炸锅,岂料绮鸳出言不逊,胸中一口恶气透背而出,全成了冷汗,一时无语,倒是郁小娥装模作样地敛衽施礼,把一声“盟主好”说得婉转可人,若非明媚的眼角泄露一丝得色,怎么看都像她给人欺负了,而非欺负人的那一个。
“妳瞧,这间房甚是宽敞,专留给妹妹居住。”符赤拉她走上廊庑,指着隔壁的空厢房。“这间呢,就留给蚔长老。家中诸大人里,我最敬佩姥姥啦,妹妹自小承欢,最了解姥姥的喜恶,定要替姊姊和相公好生尽孝,妥善招待。”
旁边两名潜行都的少女一听就笑了。绮鸳于七玄大会期间,主持整个潜行都的人力调配,等于是代替漱玉节发号施令,并未于谷外接应,不清楚郁小娥的来历,蹙眉低骂:“笑什么?忒没规矩!”身边人附耳一阵,却是她自己忍俊不住,“噗
她口中的“家里诸大人”,指的是七玄同盟各支首脑。眼下耿照受世人注目,不好再进出冷炉谷,漱玉节以“乌夫人”的身份,于越浦城中另有居停,但难保薛百螣、蚔狩云等人,没有前来朱雀大宅晋见盟主的时候,郁小娥此问不能说不对,只是钻了个“理所当然”的空子,从主母口头处取得鸡毛,以为令箭。
郁小娥没料到这位符姑娘忒好说话,心中不无得意。她在谷内数日,凭借着细腻的观察,已将耿照身边诸女的性格、关系,乃至纠葛,俱摸得一清二楚:染红霞出身高贵,性子倔强,盟主将她捧在掌心里,唯恐她稍有不快,可见是个易于拨弄的主儿;阴宿冥女扮男装,粗枝大叶,当日在莲觉寺看似辣手,实被符赤治得服贴,也不是太难应付。
郁小娥魂飞魄散,哪有细品的闲心?想起红衣女炮制如意身的江湖传闻,深悔自己粗疏大意,竟被她温柔退让的举措所骗,以致落入死地,嘴上没敢逞强,赶紧应道:“姊……姊姊说笑啦,小……小妹欢……欢喜都来不及,哪……哪有半点的不乐意?”潜行都诸女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只觉欢喜到这等竹筛也似、浑身打摆的境地,未免也太乐意了些。
符赤露出恍然之色,美眸流眄,微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笑道:“是了,我的确是这么说的。绮鸳姑娘,真是对不住,万一妳家主人来此,又或何君盼、蚔姥姥等来时,须得有个合乎身份的住处。我已令人在后头清出一座独院,诸位妹妹可于院中歇息。”绮鸳等日常颇承其情,更无二话,只不甘心见郁小娥抿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净拿眼箭攒射。
耿照揉了揉额角,蹙眉道:“谁让妳这么做的?”郁小娥垂眸道:“回大人,是夫人的意思。”诸女闻言鼓噪,不肯相信。耿照也不信宝宝儿会放任郁小娥胡为,正欲再问,忽听一阵银铃笑语,软糯沁脾:“是我说的么?”人若花影衣带香,符赤自后进行出,红衣衬得雪肤益发精神。潜行都诸女齐声喊了“符姑娘”,退至两旁,狠狠瞪着郁小娥,且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哧”一声笑了出来。
“妳也太坏了,居然让她住姥姥隔壁。”耿照摇头,一边忍不住微笑。
“虽然蚔狩云那老虔婆未必会来,光让她这么想着,也够受的。”符赤忍笑道:“我可是为了你啊。冷炉谷外四部挤出头的,骨子里刻了个‘斗’字,把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