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龙三现陶祝
三,笑了笑道:「在下颇嗜此道,不知老前辈有无兴致?」
云龙三现陶祝三欣然道:「原来少侠也爱好此道,老朽沉缅于此几近六十年
了,每战必败,但屡败屡战,毫不气馁,少侠,你还是让九子咧,还是让十二子。」
谢云岳不禁笑道:「老前辈说笑话,在下还是初学,那有让子之理。」
云龙三现陶祝三把脸一板,道:「好,这就下,你怕要使我败得太难堪的话,
老朽可就要对你不住了。」
谢云岳笑笑,面对着窗坐下,陶祝三大马金刀地一坐,双袖霍地一卷,左才
抚髯,一面沉思落子,谢云岳却子落如飞,有如神助,布局霎时占了优势,中间
腹地尚下了数着奇兵,陶祝三双腮鼓涨,直皱眉头。周赵两人立在一旁哜哜呱呱,
批评棋局,更指划手脚争论个不休。
云龙三现陶祝三突瞪着眼大声嚷道:「那是你们俩个丫头,吵得心烦,存心
想拆我老人家的台,真要闹得我老头子生火了,看有谁帮你两个丫头的忙。」
赵莲珠娇唤道:「你老人家自己下输了,反拿晚辈出气,谁要你老帮忙。」
陶税三抚髯呵呵笑道:「你这丫头还嘴强,找婆家的时候,看你要找我老人
家帮忙不。」说着,看了谢云岳一眼。
赵莲珠红潮泛面,嗔道:「老前辈,你……」气得把足直跺,可是又舍不得
离开,周姑娘咬牙忍笑,低鬟不语。
坐在一排太师椅上,正上闲谈的两淮大侠,飞云手等人均看在眼里亦不时发
出轰笑。此刻,大厅泛起了一种前未经见的融融喜悦,暂时忘怀了强敌环伺。云
龙三现见这局棋,已呈败象,犹不服输,力求扳平,抚髯沉思出声,拈子欲落又
起,踌躇不下。
忽见谢云岳右手在钵内粘起五颗白色棋子,轻声数着:「一、二、三、四、
五。」云龙三现瞠目看着他,不知何故,见谢云岳微微一笑,五颗棋子向窗外轻
轻弹去,手法极其诡异,棋子作扇形孤线参差射出,看似缓慢,其实实疾。窗外
惊闻几声闷哼,随着即有重物落地声,飞云手等人闻声惊觉,同时双脚一顿,身
形疾从窗口窜了出去。
谢云岳从弹出五颗棋子后,即再不一顾,从容落子,显得气度非常,云龙三
现在即惊他暗器手法的神奇,又暗暗称识这少年真个不凡。赵莲珠自见谢云岳打
出棋子后,一直就用着惊诧的目光看着他,连窗外发出的异声,也无心顾及,她
见两人仍然不动声色,凝神落子,不禁小嘴一翘,用手拨乱棋局,嚷道:「你们
一老一少真是,还有心思下棋,也不去看看。」
云龙三现推棋呵呵大笑逍。「你这丫头,存心捣乱,把我老人家一盘胜局,
搅得一场糊涂,你真偏心,我老人家若是返老还重七十年,你或能偏着我吧。」
赵莲珠白了云龙三现一眼,周姑娘不住地抿嘴格格轻笑。
移时,两淮大侠等人,分挟着五个贼人进来,飞云手笑道:「五贼已问明是
红旗帮匪徒,请问少侠作何处置?」
「一切由庄主作主,在下岂能越用代庖,真要令我无地自容。」
周维城知他心存谦让,唤过庄丁,将五贼置在徐奕古苏等一处,接着笑道:
「言少侠,好神奇的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说着,顿了一顿,又说:「
我们这几人,在武林中也薄具名声,练家子最讲究的就是耳目听灵,若大的五匪
徒扒在树上,我们竟无所觉,真是愧煞。」
谢云岳惶依不安,正待出口,忽然云龙三现大笑道:「周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