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门,唯人自召,
今晚我得此归宿,一切恩怨自了……」于是凄然一笑,说出两人就在环碧村中,
长象,年龄,居屋,一一说明,至于当年共同参加暗袭之人,只吐出清风帮五人
之名,其余的均不知情,说后,即闭紧双目等死。
那人微叹了声道:「成全了你吧。」突翻腕向洪葛万胸前点了一指,洪葛万
应指倒下,九回阁上掠下一条黑影,转瞬消失在树林中。
第二天一早,洪葛万、王绥、黎样三人暴毙的汛息,立时传遍了环碧山庄。
老山主亲身前往查视三人死状,只见三人都是周身无半点伤痕,象是中了极阴的
手法点穴死去,除九回阁楼上两扇隔门倒塌外,其余并无—丝打斗之痕迹,三人
均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能手,来人身手之高,可算罕见,不禁忆起宫凌飞回山所
说的话,暗道:「难道是追魂判谢文所作的么?看来前晚暗中相助自己的也可能
是他,这人行事端的不可思议。」
这件事,象—个不可解开的死结,长时期困扰着老山主,洪葛万三人无故受
了人家的毒手,又在自己环碧山庄中,照江湖道义来说,无论如何都要查出被谁
人所害,代报此仇。倘前晚暗助自己的与昨晚之事同为追魂判一人所作,那又怎
么办呢?现在未查明以前,不如实行外紧内弛之计,不了了之。便与其子宫凌飞
暗暗商量,派出数拨人马查访可疑的人,来踪去迹,但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时日匆匆,又是一月了,长白山中,瑞雪纷纷,这环碧山庄,满山,满谷,
都是粉妆玉琢,银光夺目,天气也真冷。雪是早停了,随着凛冽的朔风飘落了一
夜,足足积了一尺深,等太阳出来时,雪面上已结了一层薄冰,阳光被积雪吸收
而散发冷气,因此,寒冷更甚于落雪之时,呵气如雾,很快就变成肉眼无法辨清
的水滴,弥漫在空气中。
俞云穿着一件貂皮大褂,厚厚的扎脚皮裤,双手拢在袖管内,站在院外眺赏
雪景。只见他眼珠儿一转,好象肯定了一件事,重重地咳喇了两声,回在书斋,
叫了声:「品儿。」
品儿在侧廊边蹲着烧茶,—面围炉取暖,听见先生叫唤,长长地应了一声:
「先生是叫我么……品儿来呢。」嘟起小嘴,提着一壶开水,跨进屋内。
俞云抬头说道:「品儿,你去看看老山主闲着没有,如没事,请老山主过来
一趟,就说先生有事与他老人家商量。」品儿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老山主跟着品儿走了进来,雪白的银须上沾了无数水珠,一见面就
笑道:「俞先生,听品儿说是先生有事,要我过来一趟,不知何事?」
俞云笑道:「是学生动了思乡之念,想与山主告假,南回一探祖茔,来年三
月正准时返山,未知老山主意下如何?」
宫天丹大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事,怀念乡梓人之常情,不过现在天气太坏
了,再过不久就是大雪封山之期,路上怕不好走,我们武林中人倒无所谓,只是
先生是个文人,不如明年开春再走。」
话没说完,俞云就接着说道:「老山主这番盛意,学生感激不尽,只是归心
似箭,倘要明年开春再走,学生也不会启齿了。至于怕路上不好走,那学生倒不
在乎,跑江湖的人对这种天时变幻无常,已是司空见惯了。」
宫天丹见俞云一定要南回,也不好再勉强劝阻,于是笑道:「既是俞先生一
定要走,宫某倒未便再说,但请宽留三日,以便小孙女秀云与老师饯行。」
俞云忙推辞道:「老山主,用不着这么费事,反正学生明年三月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