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容易姑娘泣声停住,破涕为笑。又道:「
我自被恩帅收养,每日总是惦念母亲,未卜她老人家生死存亡。」
俞云不禁失笑,顾嫣文又狠狠白了俞云—眼,接道:「我知你笑我的家母老
人家,其实家母才不过三十出头,做晚辈的孺慕情深,也只有这样称呼才合适。」
说罢,眼圈一红,又说道:「去年才听恩师说,家母被抢后,坚不允从再嫁任龙,
任七姑大怒,把家母关在大牢锁住,现在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说时,珠泪淌淌
满面。
俞云情不白禁地掏出手绢,与姑娘拭面,顾嫣文展齿一笑,孤男寡女,挤在
斗大洞穴,卿泽微闻,俞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伸手把姑娘搂得紧紧的,
顾嫣文红云上脸,却不挣扎,反而偎紧—点,又说:「我听得这消息后,就急着
前去救出母亲,恩师说任七姑武学堪称如今江湖中泰斗,他也不敌,何况于我,
岂不是白白送上—条小命?劝我隐忍,慢慢设法,直到今年九月间,思师又说,
要救出母亲,非有鬼魔道人独门信符五魔铁手令不可,但只有两面,—面除任七
姑所有外,余一面为骷髅鞭鲁逵得去,因为骷髅鞭鲁逵昔年曾救过鬼魔道人一次
大难,故赠令与他,无论天大的事,他自己及其门下立即允从照办,但鲁逵这人
现在隐居无闻,即使是知道,鲁逵也不肯借,是以我听了以后,决意下山去寻,
骷髅鞭鲁逵现在何处,不管明借暗取,总要到手」
说此停了一停,她偎在俞云身旁,脚伸了伸,索兴—倒,躺在俞云怀中,仰
着粉面一笑,又说:「我一路至京,才无意听说骷髅鞭鲁逵隐居太原城郊,出得
京城向太原寻来,途中竟发现邱麒李少陵两人身怀千年何首乌及另一珠串,先时
我尚不知道,在小客店中听得匪党谈知,沿途跟上,事不关已,懒得与匪徒结仇,
说实在的,我武功也不济嘛,所以在羊家集上,睡在房里不露面,却见你帮邱李
两人,在黑龙会刚来时,我已离开了,被两屈居崞县,同宿在一家客栈,不料在
魏雁所开店后,忽见数匪挟着邱李二人,我禁不住好奇,于是就跟踪而去,直至
匪党进得大屋中,我才止住,心头盘算救人之策,自思孤掌难鸣,又回到客栈,
见你出来巡视,又匆匆回房,我嘛躲在窗前偷视你的举动,忽见你脱下假面具,
默默寻思,情急之下,又由房门而入,抢广你的珠子引你出去,哼,你不谢我,
还好意思问人家讨珠,真不害羞。」
俞云急道:「我又没说不谢谢你,我哪敢插嘴吆,以后呢?」
颐姑娘仰着掠了掠鬓发,笑道:「以后我回到店中睡觉吆,清晨起来,你们
三人已启程啦,店内店外乱纷纷的,魏雁死去的消息不径而走,姑娘可不听,打
马就走啦,一至太原,即夜闯骷髅鞭鲁逵家中,接连三夜,将铁手令才偷到,鲁
逵的骷髅鞭果是绝技,虽然逃窜得快,也被点中一鞭,现在还隐隐在疼呢。」
俞云一听,大惊问到:「文妹,伤在那里,快给我看看,我知这类魔道人物
怪手认穴,一经打上,如拖延过久,只怕终生受罪。」
顾嫣文听说,似是无限娇羞,双颊绯红,只是扭怩着说:「我不吆,这有什
么好看。」
俞云听说,就知姑娘伤处,一定是少女不可显露的地方,不禁忧形于色,搓
着手连说,「这怎么可以不治。」
顾嫣文见状,芳心中泛起无限甜意,臻着微仰,忽向道:「云哥,你爱不爱
我呢?」
俞云不防她在此时地提出这种活题,当时怔住了,片刻,才忙叹一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