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磕头就磕头。”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是是是,那我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前辈?”
姨妈没想到我有此一问,略为想了想说:“就叫老师吧。”
“老师?”
我瞪大了眼。
“对。”
姨妈翻了翻眼,那神态十足像极小君。
我小声问:“老师也有个名吧,叫张老师、黄老师等也顺口些。”
姨妈沉吟一会告诉我:“老师姓李。”
我一听,马上整理衣服,恭敬地跪下,嘴上嘀咕着:“原来是本家前辈,那这一跪可值得了。”
姨妈又是一声呵斥:“虔诚点。”
我赶紧在坟茔前连磕三个响头:“李老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来得匆忙,没带钱币、果品,还望老师多多体谅,改天一定带上大鱼大肉前来补偿。”
姨妈在我耳边提醒:“李老师不爱吃肉。”
我瞄了瞄姨妈,发现她在抿嘴咬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已略有明白,嘴上继续虔诚地对着坟茔念念有词:“那就多烧一些纸钱给李老师,老师有钱了爱买什么就买什么。要不然,我给老师多烧几个美女,也让老师风流风流……”
话还没说完,姨妈已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李老师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懂得珍惜爱情、懂得专一,哪像你这般风流。”
我把心一横,很直接地问:“李老师不会是李靖涛吧?”
姨妈顿时浑身剧颤,呆了呆,竟然目光迷离,轻皱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与昨晚何其相似,完全就是一位受过创伤的女人,丝毫没有霸气强悍的本色。
我大惊,闪电般从草地上跳起,来到姨妈跟前安慰:“妈,我不问了,你别哭。”
姨妈一抹眼泪,背过身去:“
“啊!”
“噗哧。”
“松手。”
“我陪妈。”
“中翰……”
“鬼叫什么?”
“一、二、三。”
“好,我全听妈的。”
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你先别喊,手抓紧。”
姨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好好好,我走、我走。”
我依然站得笔直:“是。”
姨妈大声怒吼:“我叫你走!”
我柔声道:“妈,你退后一点。”
我立正答道:“是,什么都不说。”
姨妈轻甩她的波浪长发:“走吧。”
得到姨妈的回应,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耳朵听到一声惊叫:“小心,中翰!”
姨妈颔首:“晚上弄红烧鱼给你们吃。”
我一时不明白:“松手?那不是掉下去吗?”
姨妈眨眨眼,一副惊诧的表情:“你担心妈想不开?”
姨妈尖叫:“现在开始荡,一、二、三,再来,一、二、三。”
姨妈怒骂:“别看树枝,一起喊,掉下去时拼命抓住任何东西。”
姨妈等了一会,见我依然纹丝不动,脸色又不好看了:“别傻站着,走啊。”
姨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亮:“好,妈退回来了。你别担心,这山崖吓不着我。”
我气喘吁吁,盯着姨妈脚下的悬崖发愣:“妈,你站在悬崖边干嘛?后退一点。”
我睁大恐惧的眼睛,凄厉地嚎叫,身体急剧向山崖掉下去,看来我的好运气到头了。
姨妈把手插进我的裤腰,紧攥我的皮带。我们的身体在无助飘荡,随时都会掉下山崖。
见姨妈迈开脚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