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世界上又不多你一个人。你这样死去有意义吗?”
突然尚融看见张彩霞的嘴唇动了几下。“尚融。”
声音有点沙哑,不过好歹说话了,并且还记得他的声音。
“上学那会儿你的口才就好,我那时就很佩服你。如果不是你老是仰着高傲的头,我倒想和你做个朋友。可是……”
张彩霞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几下就又没有声音了。
尚融凑近她说:“那时年幼,懂得什幺叫高傲自卑,无非是书生意气,你不会记在心里吧。可是现在,面对一个敢于结束自己生命的女性,我愿意低下我的头。从今以后我尚融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就怕你看不上我这凡夫俗子。”
张彩霞的眼角有泪水渗出。尚融伸手抹了几下,突见张彩霞的嘴角竟然浮起一丝笑意。“尚融,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即使在今天,我听了仍然高兴。”
尚融只觉得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呈献给这个对生活绝望的人。他腿一软竟然跪在女人床前抽泣起来,接着一阵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抽泣竟变成了痛哭,其悲伤不亚于丧考妣。
别人欠你,你会愤怒。你欠别人,你将终生不宁。尚融此时就是带着沉重的负罪感,情不自禁地跪在女人床前。因为,与其说是女人绝望,还不如说女人的样子让尚融觉得绝望。他只想让女人能活下去,这样他就有了赎罪的希望。
那边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似乎都在问:他是她的什幺人呢。
张彩霞终于睁开了不准备再睁开的眼睛。因为毕竟在自己的生命中还没有男人为自己这样哭过,虽然自己并没有死,却觉得承受不起男人的一哭。
她伸出带着吊针的手,抚摸了几下床边的那颗
祁顺东显得很急切。
小雅也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给你这两句话的人就能看懂。”
祁顺东说:“不错,请大师指点。”
“你还没交待,昨晚跑哪里去了呢?”
祁顺东道:“大师怎幺知道与我无干?”
说完也不等祁顺东答话就尽自朝一条小道走去。
尚融气得说不出话,一脚油门加速朝家里驶去。
张彩霞听着男人似是而非的话语,却再次微笑了。
老和尚呵呵笑道:“你这些话出家人就听不懂了。”
和尚这次是哈哈笑道:“很简单,因为你看不明白。”
张彩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小雅伸着脖子道:“我为什幺给你交待,你是我什幺人啊!”
祁顺东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看明白了还来找你干什幺?
尚融这时才想起女人是个天主教徒,于是就说了句不伦不类的话。
没想到小雅并不生气。尚融偷看了一眼,见她嘴角翘起似在偷笑。
脑袋,就像老祖母一般慈祥,更像一个智者在安抚一个哭泣着的蠢货。
尚融惊喜道:“彩霞,你说的可是真的?等你出来我给你盖个教堂。”
要不是看老和尚一把年纪,祁顺东早骂起来了。这不是分明在耍我吗?
“尚融,你回去吧,我不会再死了,就像你说的做个生活的旁观者吧。”
和尚拿着那张纸说:“施主不是要开光,而是想叫老僧解这几个字吧。”
“大师的意思是有人能看懂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