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黄口小儿要强。
”
赤帝神君闻言,不顾眇目淌血,怒道:“聂冥途,你嘴巴放干净点!”
玉面蟏祖微举小手,示意她不必较真,巧笑嫣然。
“狼首饶命,奴家怕疼啊!都说‘不怕棍打,只怕针扎’,狼首之针,还是莫朝奴奴为好,嘻。
”
“嘻你妈的————!”
忽听屋内一人森然道:“玉面蟏祖,你说的‘冒牌货’是什幺意思?”却是梅玉璁。
白衣女微笑:“你在锺阜渡口安排的那俩替身,以走访行云堡为名,想将我等引开,盟主目光昭昭,轻易识破,从行云堡手里把他俩劫了过来。
你那与你面貌酷似的族弟,把你的计画全招了,他们是你秘密养在双燕连城之外,打算将来对付西燕峰的奇兵吧?可惜没熬过来,拷打三天就断了气;他儿子瞧着出息些,比老子多熬一天。
都怪聂冥途下手太重,要不还能炮制成人彘带与你看。
”
聂冥途哼道:“哪里重了?抽他几条肋骨也挺不住,废物!”
便在东燕峰内,“不与本家相争”的意见仍是多数,梅玉璁领着他们与西燕峰斗斗气还可以,要把掌门之位留下,哪怕只再多留一代,那些累世家将们也不与他站在一边。
为此,他特意把族弟梅韶月送往他派习艺,让他在镇海镖局丶天马镖局等大镖号中历练多年,最终建立了“夜韶庄”,在北武林虽然名头不显,却也养着若干好手丶百余家丁,日后要为少昆竞逐大位,就靠这支奇兵克建殊功。
梅韶月与其子梅一仑,是以夜韶庄的名义拜访行云堡,途中与梅玉璁接头。
二人与梅玉璁师徒形貌肖似,被梅玉璁用来当作欺敌的幌子,料想待七玄发现跟错了人,也只能怪自个儿眼拙,摸摸鼻子认栽,万万想不到这帮妖魔鬼怪居然不由分说动手抓人,将梅韶月父子俩活活拷掠致死。
梅玉璁静默片刻,“噗”的一声呕出大蓬血箭,踉跄几步,坐倒在屋内的主位上,额发垂落,容色较在屋外炬焰下看时更加枯槁,似是油尽灯枯,惨然道:
“凭……凭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想一统武林,真真笑煞人也!当天下五道之间,没有英雄豪杰了幺?”
“好嘛,进屋就不怕打了。
”鬼面青年失笑:“仔细说话啊,梅玉璁。
梅韶月父子的下场,就是榜样。
”
梅玉璁一抹唇畔血渍,厉声道:“你错了,魔头,世间多的是不怕死的义士,总有人会挺身而出,令你的野心满盘落索。
”转头道:“昆儿,你要尽力活下去,哪怕要为邪魔熔炼异铁,铸造妖刀,也不要轻言牺牲。
你的命太金贵了,是牺牲你母亲之命才有你的诞生,更担着梅氏与别氏的中兴希望,舅舅对不起你,这便先行一——”
鬼面青年眼神一变,纵身飞退:“不好,快避开!”语声方落,独屋中轰然一响,窗牖迸开,破片与血肉残肢齐飞!原本摸近屋侧丶伺机抓捕梅玉璁的聂冥途首当其冲,被炸的面目全非,仰着插满木碎的焦烂胸腹倒落,炸断的左足右掌不知飞往何处。
现场硝烟弥漫,人人耳鼓欲裂,还未缓过神,飕飕飕一阵密雨狞响,数不清的狼牙利箭射至,惨叫声此起彼落,不停有人倒地。
白衣女被爆炸震飞,背脊重重撞上一物,撞的她尽吐肺中之气,几欲昏;回神才发现自己双脚